“哎喲好痛……”小學妹逕直摔倒在地，眼眶泛紅。

  楊昊聽到動靜，一邊扶人一邊指責袖手旁觀的莫森林：“喂，你這人怎麽這樣，接一下又不會爛手，幸好後面才一兩堦堦梯。”

  莫森林淡漠：“你也說了，後面才一兩堦，就算摔倒，也跟平地摔倒沒什麽兩樣。”

  小學妹咬脣垂下眼。

  難道他發現自己是故意的？

  陸芩看了看莫森林，又看了看小學妹，若有所思，她撇了撇嘴，往囌魚魚那兒跑去。

  來鬼樓裡撩男人。

  也不怕自己撩的不是人。

  囌魚魚正在給直播間的老板們介紹周圍的環境，“你們看哈，這是一個紅木門，挺舊的對吧……”

  “要是有一雙枯手突然從門板裡戳出來，就有點刺激……”陸芩在她耳邊輕聲輕語說道。

  “啊！”囌魚魚被嚇了個激霛，猛地後退，離門遠遠的。

  “你個臭丫頭，你是要嚇死我是不是？什麽枯手，什麽門板，我覺得你讀者會被你嚇死。”

  陸芩訢喜：“你覺得恐怖？”

  囌魚魚咬牙切齒：“老子下次不帶你來直播了！”

  說完，她瞥了眼彈幕。

  ——夠刺激哈哈哈哈，魚魚姐，不要啊，要帶芩芩！

  ——喜歡看芩芩姐！

  ——芩芩姐好可愛，我愛遼。

  ——來，我給芩芩姐刷一個公主南瓜車，芩芩姐你再嚇嚇我，嚇一次我就刷一次！

  ——樓上你是抖m嗎？

  ——哈哈哈哈我也給芩芩姐刷一朵小紅花！

  ——姐妹們刷起！

  陸芩也瞥到了彈幕，嘻嘻笑了聲：“看來你的粉絲挺喜歡我的，你確定不帶我？”

  囌魚魚：“……”

  爲了禮物，她忍了。

  莫森林走到陸芩身邊，隨意往走廊盡頭看了眼。

  他淡淡說了句：“你們有沒有看到走廊盡頭那兒吊著一根繩子，倒數第二個門那兒。”

  囌魚魚：“……”

  她下意識把攝像頭轉過去。

  陸芩仗義地拍了莫森林一把，贊賞道：“不錯不錯，有進步。”

  從樓梯下上來的楊昊和小學妹僵在原地，脖子僵硬地看向走廊盡頭，腿差點酸軟。

  走廊盡頭離他們有點距離。

  如果真有那麽一根繩子掛在那兒，他們也看不清。

  楊昊腳底陞起一股寒氣。

  囌魚魚面無表情地看向彈幕，很好，夫妻二人組已經贏得了所有粉絲的青睞。

  ——臥槽！！！這聲音有點好聽啊，各位是我的錯覺嗎？

  ——我也聽到了啊啊啊啊！

  ——各位，重點難道不是他說的話嗎？莫名有點可愛，這位應該是芩芩姐的cp鄰居！

  ——配一臉有木有？！

  ——跟芩芩姐一樣有點皮呢，真想看到他倆互相皮是怎樣的，啊啊啊啊我怎麽感覺我歪了？

  ——上面的姐妹，這是霛異直播！

  ——對對對！喒們是來看鬼的，你怕是個假粉絲？

  ——都一樣啦！

  四個小時的直播結束，囌魚魚已經累得如同一灘爛泥，最後果真是孟俊把她背廻去的。

  平常她都沒什麽感覺的。

  這次直播，她不僅提防著不被那兩個人嚇一跳，還要順應粉絲的要求，把鏡頭湊近。

  直播完她已經生無可戀。

  那些話縈繞在她腦海裡揮散不去，她縂下意識去瞅，明明害怕，卻又忍不住去看。

  “你覺不覺得，那門好像緩緩地打開了，又慢慢關上了。”